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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客】荆山之玉

9102年了!我终于等到当年真星话辗转反侧想看的丞帝粮了!

而且写的这么强这么好!我反复豹舔疯狂流泪这太美好太爱客!

我心中的一大夙愿可以如愿了,抱住面包脸一顿乱亲嗷嗷感恩!


请叫我面包脸:

 @于微 太太的点梗


好久没写东西了


手好生






饱蘸了朱砂的毛笔悬停在空中,小皇帝看着奏折,直愣愣地。
“他什么都没说?”
站在柱子阴影里的老太监身形一晃,从迷迷糊糊的瞌睡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他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帽子,哈腰躬身:“奴才去看看。”
老太监转身出了大殿。
外面风雨交加,一打开门,离着门近的蜡烛被吹得忽明忽暗,连带着殿内的光亮也不甚清楚。他站在廊下问守在门口的自己的徒弟:“还没话说?”
小太监扬起下巴点了点跪在雨里的人:“一声都没吭。”
老太监叹了口气,甩了下拂尘,嘱咐徒弟一定仔细盯着,又回到了大殿。




“回皇上,”老太监咽了咽口水,“丞相大人……什么都没说。”
小皇帝手中的笔软软地坠到了面前的奏折上,在纸面上留下了巨大的斑点。老太监看在眼里,心里一个“哎呦”,不知道哪个大臣这么倒霉,看到退回来的奏折上面这么大的污渍会不会以为是自己上奏的内容惹了皇上生气,把毛笔直接贯在了纸上。
小皇帝也看见了这巨大的红斑,双唇一抿,鼻孔出气,“哼”地一声,把笔拍到了桌子上。老太监看在眼里,心里又是一颤——上等好玉制的笔杆,触手生温,再摔上这么几回,金镶玉都补不回来。
“让他……”小皇帝张了张嘴,“算了,去拿伞来。”
“把毛巾和干衣服准备好,再把姜汤准备上。”
老太监点头哈腰,下去安排了。




小皇帝拿了伞冲出了大殿,后面跟着慌慌张张要给他遮雨的老太监。




刘浩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雨下得极大,他闭上眼睛,仰望天空。雨点一滴接着一滴地砸在身上,他却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
京城已经很久没有下这么大的雨了。
确切地说,京城已经有五个月没有掉下一滴水。冬天过后,冰雪尽消,农民们插上秧苗等着庄稼成长,等来的却是大旱。
没有雨,就没有水。
没有水,农作物怎么长,人们吃什么,百姓怎么活。
小皇帝接连几个月下了罪己诏,又诚心诚意地斋戒祈福。但是这样的诚意却没有感动上天,天空几个月来一直维持着晴朗无云的状态。
就在这种情况下,先帝的公主,今上的姐姐,领着自己的驸马造反了。




造反。
两个字明晃晃地写在奏折上面,被摆在了小皇帝的案头。
皇帝当场就把茶盅给砸了,可见是气狠了。瓷片碎了一地,茶香随着热气一点一点飘走了。他还记得,当时小皇帝瞄了他一眼,就让他跪安了。
刘浩当时还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公主驸马打了“清君侧”的名号,把矛头直接对准了当朝的丞相刘浩。
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卖官鬻爵,目无尊上,行为僭越。檄文夹在奏折中一起被递了上来,上面明明白白地列着这几条罪状。那些会写字的书生们,师爷们,抄了千份万份,大张旗鼓地贴在街巷之中。
罪?我有什么罪?他当时站在大殿上听着朝臣慷慨激昂地念着那些无中生有地文章,大逆不道地想着:我有的不过是让皇家绝后的罪。
他抬头看了看端坐在御座之上的皇帝,笑了笑,撩开袍角,在一众臣子惊讶、困惑、怀疑的眼神中跪了下去:“请陛下处死臣,以平民愤。”




刘浩是被皇帝扯着袖子拽回了大殿。
烛火已经被点了起来,他身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水,在脚边汇成一小滩。小皇帝打了两个喷嚏,吓得刘浩赶紧把手里的姜汤先塞给了对方:“风雨这样大,你怎么就亲自跑出来了?”
“哼。”小皇帝瞪着他,只是鼻孔里出气。“我不出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这么跪下去?”
刘浩垂下眼睛:“总要有人站出来。”
老太监听了这话,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果然就听见小皇帝的声音拔高:“你是觉得自己站出来他们就不造反了?”他瞪着刘浩,“你什么时候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了?”
他把姜汤又塞了回去:“喝了,喝完了你就回去吧。”




明明自己才是跪在雨里一整晚的人,到头来生病的却是皇帝。
刘浩跟着引路太监往寝殿走去,青石板上还湿漉漉的,火红的宫墙上水渍还在,天空却已经放晴了。
今天早朝的时候,朝臣们手持朝笏站在大殿上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小太监才甩了甩拂尘,尖声尖气地宣告退朝。
大臣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了,站在他身后的同僚一脸忧心忡忡:“大人要不要去看看?陛下素来体弱,昨日上朝之时就觉得陛下面色不对,想不到今天就卧病在床,想来是最近的叛军的事让陛下心神不宁。”
刘浩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就看见出来宣旨的小太监走了过来:“口谕:宣丞相刘浩。”
刘浩先是恭恭敬敬地对着小太监施了一礼,然后对着同僚拱了拱手,在对方“探探皇帝口风”的挤眉弄眼中离开了。




等到了寝殿,小皇帝常用的老太监正站在殿门口往里面巴望。
刘浩拍了他的肩膀却把他吓了一跳。
“陛下现在是睡了吗?”他问。
老太监摇了摇头:“刚才药端了上来,皇帝嫌热,让先放着。看我们都在,觉得心烦,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刘浩挑起了左边的眉毛:“所以他根本就没喝药?”
老太监苦着脸摇了摇头。
刘浩叹了口气,抬脚进了寝殿。




小皇帝在浇花。
一心一意地浇花。
他们两个养的兔子占了龙床,老老实实地在那里啃青菜。
“我记得这花是去年我从御花园挪过来的。”
小皇帝没留意后面有人,手里一个不稳,青花瓷小碗滚到了地上,还没成功销毁的墨黑色的药汁全泼到了地上。
“啊哈哈。”他干脆盘腿坐在了地上,用手指轻轻抚摸花瓣,“是是是。朕记得,太傅大人把这花养得不错。”
刘浩转头看见床前小几上放着药罐,明白这是太医们知道这个皇帝吃药一直是个麻烦事,不如一次性将熬好的药全端过来,能灌下多少是多少。
“这花还是陛下养得好,太医院开的方子多是温补,熬药的时候什么珍稀药材没往罐子里面放,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花开得自然好。”
他走上前蹲在小皇帝旁边想把人搀起来:“地上凉,坐久了小心肚子疼。”
刘浩把小皇帝扶了起来,又拿来了大迎枕让他安安稳稳地靠了上去,把兔子放了下去,又重新从药罐里倒了药出来端给了他:“喝吧,喝完了再睡一会儿,奏章我帮你看。”
小皇帝这次倒是没有耍赖,乖乖地就着刘浩的手喝完了药,眨巴眨巴眼睛:“过两天就是七夕……”他拖长了声音,“不知道丞相大人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逛灯会啊?”
“灯会?”刘浩给他掖被角,“你要是病好了就去。”
“我要放烟花。”
“行。”
“还要吃西市胡婆子家的蒸包子。”
刘浩挑了挑眉,仿佛明白了什么:“如果你到时候还有心情吃。”




最后七夕灯会他们没去上,但不是因为皇帝抽不出空来。
事实上,七夕节,小皇帝搬下圣旨,让五城兵马司下了封街令:行人避市,商户关门。
他们两个人站在城楼之上望着下面星星点点的灯火。这两天又下了几场雨,潮气还没有散去,泥土的香气掺杂在风中,飘飘荡荡,钻进鼻子里。
刘浩指着窜上天空的拉出长长尾巴的响箭,问他:“这就是你说的烟花?”
小皇帝扒着墙头,仔细听着刀剑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音:“想动我的人,他们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刘浩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伸手握住了小皇帝的手,喊他:“敏明。”
讷言敏行,兼听则明。这是他当时给小皇帝起的字,最初不过是希望他可以小心行事,拥有可以自保的能力,而如今,当年的小小少年已经长大,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可以保护自己的存在。
他的手不觉紧了紧。
小皇帝感受到了他的心意,讲拉手的姿势改成了十指相扣。
有人轻轻敲了敲门框。
两个人回头望去,老太监躬身行礼,只说了两个字:“成了。”
小皇帝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也不松手,只拉着对方的手,晃了晃:“走吧,去吃包子吧。我饿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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