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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纯阳内部消化]俟河之清 四十

  四十

  

  PS1:关于唐门炮灰的名字问题是我记忆力衰退随手一写就和NPC撞名了真是罪过_(:зゝ∠)_谢谢岚君提醒,已经及时进行了修正,请大家见谅。:

  PS2:这章含有较多血腥镜头,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再往下拉。

  

  “你看这人,可真耐不住疼,区区一剑下去就叫得好似被捅碎了五脏六腑一般。”沾满了浓稠鲜血的赤霄红莲一丝一寸地从撕裂的伤口缓缓往外拔出,凌霄带笑颔首,仿佛一点也感受不到身旁濒死挣扎之人剧烈的憎恨,只是径直望向谢长安柔然笑道:“还是你那位宝贝师弟要耐玩一些,当年被你如此一剑贯透的时候,竟也就稍稍呻吟了那么两声,连我也禁不住有些佩服呢。”

  谢长安脸色煞白,牙关打颤了许久才挤出一个字:“不……”

  不可能。

  绝不可能。

  那个人是他一生至亲,一世挚爱。

  怎么……可能……

  

  “怎么?我花费了如此大的功夫,谢大侠竟还想不起来十年前干了什么惩恶除奸万世流芳的美事?你看,就连这柄赤霄红莲,也还是跟十年前一模一样。”凌霄欣然把玩着赤霄红莲流苏剑穗,忽然又一剑刺入血流如泉的唐无辰小腹另一侧:“难不成是我这一剑入得太偏了?与当年刺的不是同一处?”

  “够了……够了!”似曾相识的重影四面八方汹涌袭来,有如轰天的海啸,一瞬间,一刹那,便能将茫茫无际的平野全数淹没。

  被刺中了第二剑的人还是鲜活的,哪怕只剩最后那么一点萤火,也还是受着本能的求生意识所蛊惑,不甘地奋力跃动。一串含混不清的谩骂夹杂在痛苦的惨呼声中,重重绳索束缚着的人仍作垂死挣扎。

  凌霄眉头轻蹙,一手驻剑,另一只手探入衣襟里掏出一方黝黑的药瓶,伸指将瓶盖拂去,瓶口往唐无辰双唇一塞,药瓶里一条赤金色的毒虫便迅速地往湿润的洞口钻进去了。

  一阵更为凄绝的悲鸣声惨然响起,但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哀鸣便停歇了,倒卧在血泊里的人狭长的眸子狰狞地瞪着,五官扭作一团,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毒虫在咽喉里起伏啃噬的声音。那双细薄的唇还在往外低低喘着粗气,一长串的谩骂却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立在谢长安面前的人低首看着,几不可闻地轻颤了一下。

  

  “你……你从前就是这样待他的?!”浑如当头一击,谢长安蓦然明白了无双异乎寻常的沉默,从混乱的洪流里暂且清醒了那么一瞬,五指仿佛又被人生生踩断了一次,怒不可遏叱道。

  “哦哟,谢大侠总算聪明了一次,真不容易。”

  那是曾经宛若泉涌的一股清流,落水击石,粼粼如玉。

  “师兄……”影影绰绰听得许多回响,自不敢追溯的记忆里漾荡,初入华山之年,共秉红烛之夜,一次次,一声声,好像那么漫长又短暂的一生都相随着那一声至为尊敬亦至为深情的称呼。

  忽而就到了最后一眼,颤抖的手握着通红的剑刃,倒卧在血泊里的人喃喃地颤了颤唇。

  想听你最后唤我一声师兄……

  不,那一声师兄其实早就,早就已经还清了。

  愧欠的人从来,从来只有狼狈苟活的我。

  

  “还是得谢谢你呀,要不是你当年狠下心把这么好的苗子杀了送我,我与他知交一场,也实在舍不得如此取他性命。”

  墨蓝色的衣衫浸透了殷红,已经辨认不出本来的颜色。赤霄红莲愉悦地从唐无辰小腹第二个刺口中掏出,地上人俨然已是奄奄一息。

  然而酷刑却远未完结,于炼狱里的恶魔而言,或然,只是个开始。

  赤霄红莲一丝一缕地划开贴身的衣衫,自喉结下三寸的地方刺入肌肤,失血过多的人早已连最后挣扎的力气也全然耗尽了,然而束手就擒的时候被灌下了吊命的药物,所以竟也一直不曾死去,就连想要在剧痛中晕死过去也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肉被切割开来,在锥心的畏惧中清晰地感受着刻骨钻肉的骇人痛苦。

  人的血肉总是比想象中的要结实,想要一剑破开腹腔,只留下一道漂亮而整齐的划痕并不简单。所幸赤霄红莲吹毛断发,手上血迹斑斑的人技艺更是炉火纯青,当真只下了一次剑锋,就完好无缺地把整个腹腔划开了。

  凌霄漠然伸手拉开血肉淋漓的两道,暗红的脏器就赤裸地呈现了出来,一切都是电光火石的一瞬,中间的一颗心微弱地悸动着,似乎还没来得及反应主人所承受的一切。

  南宫寒默契地从行囊里摸出一个巨大的瓷皿,掀开白瓷盖子,将里头黑糊糊的一团倒进凌霄撕扯开的腹腔里头。那一坨像黑泥一般的东西沾到了鲜活的脏腑,忽然就灵动了起来,散作千百条蝌蚪一般的幼虫,紧密地贴附在每一处脏器之上,如同饿了七天七夜的饥民,贪婪地蚕食着毕生难得的饕餮盛宴。

  

  真正的撕心裂肺。

  掩映在血泊里的人咽喉已经彻底被蛊虫所盘踞。

  但是那一股自喉头迸溅的歇斯底里的嘶吼声还是震慑了在场所有的人,当然,并不包括试验得早已麻木的凌霄与南宫寒。

  杀戮太多,他与他早已冷漠得如同行尸走肉。

  是怎样无法言喻的痛楚才会焚毁出这样的悲鸣?

  ……是,即使隐忍如那个人,弥留之际也曾声嘶力竭地哭喊过,血泪俱尽,含恨抱憾,屈辱而终。

  

  头痛欲裂,谢长安匍匐于地,浑身已被冷汗湿透,剧颤不已。

  自记忆的长河里,隐约又看到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影,跌跌撞撞地执着染满了血的长剑踉跄跑出血泊开外。

  不,不是跑,是逃。即便花了十年时间,他也仍然像那个瓢泼的雨夜一般,永远也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犯下的一切。

  那个黑影在四野里疯狂地奔跑,屠杀。

  早在闯入恶人谷之时已是气息紊乱,旦夕之间便将所有修为耗尽。

  是除魔卫道,却也是妒火焚心。

  终是,一念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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