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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欢]沉欢

文前的碎碎念:

写这篇文的初衷是柚树说想看隔十岁的年龄差paro,我说这很写实啊小白20岁爱总30岁没毛病这还需要什么paro。(被爱总暴打)

为了实现这个脑洞的可能性,最后试着写了昊欢,原剧设定改动很多只借大背景OOC写着玩。不擅长的梗写得不太好,抛砖引玉等柚树和其他太太更多产粮~还有感谢腊月月纵容我们在她的评论区里版聊刷屏x


——


  01.
  
  岳昊比秦欢年长十岁。
  
  秦欢呱呱坠地的时候,岳昊已经能把苍穹派的精妙剑法耍得滴水不漏了。
  所谓百年一遇的武学奇才,正当如此。
  
  那一日,十岁的岳昊正在书房跟着教书先生修习文墨,忽然见到唉声叹气的父亲走进来。
  岳青云指着窗外一片彤红的天对他说,如日中天的元教教主秦朔刚诞下了一位长子。其时,风云变幻,香飘四野,如此异象,不是池中物,这江湖恐怕要多灾多祸了。
  岳昊把玩着手中的书卷,那上面是他刚才端正誊写好的两句古语,他摸着风吹过的墨迹,轻声念了出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岳青云摇摇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呐。”
  
  
  02.
  
  岳昊十五岁的时候,秦欢五岁。
  
  十五岁的少年身着月白色的云裳,背负精工巧琢的长剑,牵过日行千里的骏马,不顾父亲阻拦师父反对,一个人偷偷下山兴致勃勃地闯荡到江湖里。
  也曾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曾四面受敌身陷险境,这一路隐姓埋名不问所往,只顾马蹄踏春风,沿春水浪荡,去看看这天地河山,江河万里。不经意间,已然走到遥隔万里的元教辖地。
  
  他在星光绚烂的花灯集会上捡到一个泫然欲泣的小孩儿,那小孩身着红衫,乌墨的头发梳成几缕小辫儿,像是柔软的面粉刚捏好的小人儿,身上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像是花香,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样的花才能酿出这般好的蜜,白嫩嫩的脸庞比这天上的月光还要美。
  他温热的掌心抚过暖红的薄纱,安抚地握住那双有些冰凉有些颤抖的小手,问他的家人是否与他走散了。
  可怜巴巴的眼眸点了点,像山涧的朝露一般淅淅沥沥地落下几滴水珠,吱吱呜呜地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哭,我带你回家。”他温柔地拭去他的泪光,牵起他的手,带着小不点慢慢地走在灯火通明的来路上,他买来集市上松软的棉花糖,自己咬了一口,又伸手扯了一缕塞到小孩儿红扑扑的嘴唇里。
  然后他看到他终于笑了,比棉花糖还要甜的笑。
  他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弯下腰抚着小辫儿,含笑道:“我叫岳昊,等你回家了,要记住我呀,我一定会成为很厉害很厉害的侠客的——”
  小孩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试着念道:“昊……”
  “对,叫我岳昊,岳昊哥哥。”
  “昊……”
  岳昊无可奈何地笑了,他带着这孩子走了一路,渐渐发现可能是发育不太好的原因,一路以来这小不点都没怎么说过话,偶然从喉头挤出一两个音节都是像这样含糊不清的单音。
  于是他宠溺地伸手揉了揉那张比玉石还要滑的脸庞,轻轻吻落在那孩子的额上:“好吧,你爱怎么叫都可以。”
  “昊……昊……”脆生生的声音支吾着,像是一溜风铃轻轻地系在岳昊的衣摆上。
  
  虽然不善言语,那小孩儿却比寻常孩童要聪慧,也认得回家的路。岳昊便由着他一路走一路护送,走到了离镇子很远的地方,入夜的密林里若有若无地传来血腥的味道。
  岳昊剑眉轻蹙,微微抬首,入目处是一座森严的巍峨府邸,与倚山而立的苍穹派不相上下。
  那牌匾上面赫然题着两个大字——元教。
  
  很快就有家仆出门恭迎,千恩万谢地把少教主领回去如珠如玉安置稳妥,而把少教主带回来的恩人未等教主秦朔亲临赐赏,转眼已不知所踪,徒留云影重重。
  
  
  03.
  
  岳昊隐姓埋名一人一剑浪荡了几年,见过天下不平事,也曾与各路英豪煮酒论武,时日愈久,便愈知昔日的自己犹如一叶障目,坐井观天,所谓的天赋异禀,放到江湖上与群雄相较也不过是泯然众人罢了。
  于是他敛去锋芒收剑回了苍穹,独身一人在玄环玉洞内闭关修炼,不见日月,天地无光。
  他比从前更刻苦修炼百倍,然而他的修为却依然固步不前,没有如他盼待的与日俱长,反是越发地内息紊乱。
  欲速则不达,久病入骨,就在岳昊闭关苦修的第一百日,因为内息逆行,终至走火入魔,七窍流血,命悬一线。
  岳青云打开玄环玉洞至深处的封印,将苍穹派代代相传的秘宝神农玉用于救治岳昊。那是自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相传可起死人肉白骨的至宝,跟秦始皇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药一般珍贵。
  岳昊幸而保住了性命,只是大病一场,卧床三月,迷迷糊糊的时候仿佛把这短短二十载的光阴都重看了一遍,看到最后却满脑子都是花灯会上那个牵动他衣角与心绪的红衫稚子。
  ——他就是秦欢啊,为什么偏偏是他。
  那么羸弱的一个孩子,以后在这四处凶险的江湖可怎么办……
  
  岳昊大病初愈,伸手拽了一件比平常暖和的翠色长衫便要出门散心。这一出门,又走的极远。
  他戴了斗笠,笼了外袍,骑着走得比平常要慢许多的良马踱在山涧清泉边上,沿着这山泉一直走,走到源头会是哪里呢,他心里清楚得很。
  然而不等他酝酿到泉水流尽,有不长眼的孩子撞到他的马前,一下趔趄摔在地上,藕色的裙摆上蹭满了污泥。
  远远又有稍大一些的孩子急急忙忙地追着跑过来叫唤:“双儿,你还好吗?”
  岳昊下马把小姑娘扶起来,一抬眼就看到远处迎着春风跑过来的小少年,那少年跑到跟前拉过藕色裙裳的小女娃儿一番关切,而后一抬头,正好对上岳昊的眼。
  小少年忽然失了神,张了张唇,愣了半天才不敢置信地支吾着问:“昊……昊哥……是……是你吗?”
  岳昊带笑点了点头,一别经年,秦欢昔年稚嫩的声音如今变得干净清朗了许多,虽然对着外人还有一点怯生生的感觉,但当上哥哥之后无疑比从前更稳重有担当了。
  
  比从前长高不少的秦欢立在他的身前仰头看着他,像是介绍最珍视的宝物一样向他介绍身旁的亲妹妹秦双。岳昊耐心地听着,内心深处不由得流露出几分羡慕。
  他是岳青云的独子,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只有师父和军师对他严加看管。
  能与秦欢这般可爱的孩子一起长大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可惜这样的幸运注定是不属于他的。
  
  “你、你是,来找我的吗?”秦欢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是多年前看着岳昊手里递过来的棉花糖,空气中荡漾着甜滋滋的味道。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岳昊微微侧过身,努力摆出淡然无情的语调,逐字回答,像是这山涧里吹拂的山风一样冷。
  
  这一年,秦欢十岁,岳昊二十岁。
  各家弟子在年过二十后,便有资格去参加江湖上最为盛大的侠考盛会了。
  在那里,江湖豪杰不惜以性命相搏,只为证明毕生所求的武道,为自己、为师门扬名立万。
  
  他作为苍穹派的大弟子,岳青云的嫡长子,他既然要去,就只能赢,不能输。
  而从踏上擂台的那一刻开始,也意味着他将以苍穹继承人的身份正式踏足武林,他的肩上,从此是武林浩然正道,与天下邪魔势不两立。
  
  
  04.
  
  神农玉医治的岳昊恢复得很快,他的武功根基本来就好,再加上后天历练潜心修行,经历过走火入魔之后逐渐找到了适合自己修行的路子,没过半年就突破了先前的困境,武学造诣再上一层楼。
  他在侠考擂台上崭露锋芒,如鱼得水,一年一度的侠考盛事几乎完全成了他个人炫技的舞台。虾兵蟹将自不消提,就连武林第一大派清源陆博翰之子也全然不是他的对手,莫说是同辈中人,哪怕是再长一辈的武林英豪,也少有人功力在岳昊之上了。
  岳昊在侠考擂台上赢了一年又一年,按照侠考规定,他再赢下一轮,从此就不必参与侠考大赛——可以直接替任他的父亲岳青云出任侠考评委之列了。
  
  那是岳昊最后一轮的比试,身轻如燕,剑出如虹,剑光如正午的太阳迸射出万丈夺目光辉,剑过之处,无坚不摧,力压群雄,技惊四座。
  岳昊双足轻盈落地的时候,听到观众席传来一阵排山倒海的喝彩鼓掌声。赞美之词他早已听得太多,从不往心上落去。
  他往那海浪一般汹涌的人潮里漫不经心地瞥去一眼,只此一眼,他已认得那悄然隐在里头的红衣,那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如弯弯的月牙,映着漫天闪烁的星光。
  他看见他在鼓掌,他在欢笑,如同那万千仰慕他的少年少女一样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兴奋得不能自已。
  他原来有那么记挂他,就像这些年一直埋在他心头不愿意面对也不愿意忘却的思念一样。
  
  岳昊开怀大笑,这是他获冠以来笑得至为开心满足的一次。
  他登台领了侠考评委会颁发的证书,匆忙地扔下一句“多谢”便躬身跑下台,像是第一次下山离开苍穹那般兴奋而紧张,闯进看罢盛事各自归家的人潮里。
  他在人堆里逡巡,他终于确定这里头已经没有他要找的那个人。
  那一抹红衣,像是昙花一现,在他的生命里绽放又隐去,只留下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扑入他的衣襟。
  
  这一年,秦欢十五岁,岳昊二十五岁。
  在彼此生命中最好的年华里,擦肩而过。
  
  
  05.
  
  古语有云,三十而立。
  可转眼间就到了三十,似乎也没来得及真正干成什么大事。
  坐在侠考评委席上的岳昊单手托着茶盏,漫不经心地看着台下闹作一团的江湖新秀,心底掂量着自己的事儿出着神。
  岁月催人老啊,这几年间他陪着父亲打理门派,在江湖上四处调和各门派间不省心的破事,一眨眼竟到了这岁数,父亲和军师连哄带骗地让他见过些江湖侠女,都是女中豪杰门当户对,可他硬是一个也装不到心里去。心里好像早就被什么东西给占满了,再也没有一席之地可以容纳旁人。
  
  “下一位,韩欢——”
  他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然后是一阵熟悉的香气。
  他与他每一回相见都隔去许多年,每一回相见两个人都与上一回有许多不同,可他偏生还是一眼就认得,一眼就把那全然长开的人刻入眼底心里。
  他从前就知道这个孩子长大后一定是一笑倾城的绝世风姿,他的料想全然不错。
  哪怕那人不笑,他已直勾勾地看得入了迷。
  
  “晚辈韩欢,师承西域吴元老先生,初入中原,还请各位前辈多多赐教。”秦欢恭敬地对着他躬身,熟稔地背诵另一个身份的故事。
  岳昊微微一笑,他盯着秦欢的眼睛:“韩少侠,长得与我一位故人颇为相像——”
  他就这样盯着秦欢看,看得那张本来就薄的脸庞上闪烁起一丝红云,但那身子还是咬牙站得笔直,只是低下眸子避开了岳昊的眼神答道:“人有相像,不足为奇。能够与前辈有这一丝缘分,是晚辈的福气。”
  “确实有缘。那便让我看看你的剑招吧。”岳昊脸上的笑容更添了一分灿烂,他不去戳破这一切,倘若没有秦欢这一分谎言,他与他而今的身份又如何能够共立一堂。既然秦欢要演这一出戏,他就陪着他演下去吧。
  
  岳昊凝眸望着擂台上的秦欢,雪从那个人的手中轻盈破空而出。
  而后是夕阳金光划过的红霞,风在云海上翻涌,长空破浪,此去无涯。
  展翅的飞鸟真美啊,岳昊感觉自己的心头也被那鲜红的鸟羽挠得心乱如麻。
  
  之后的故事就像雾里看花,武艺超群的秦欢因为清源派的算计失手侠考,岳昊气急败坏据理力争惜而无果,可也正因如此,换来了一分与秦欢攀谈的机会。
  “如今韩少侠孑然一身闯荡江湖,不知可愿与我交个朋友,去苍穹游历一番?”
  “……我愿意。”
   
  
  06.
  
  岳昊三十一,秦欢二十一。
  岳昊觉得他的人生终于做了一件大事,就是添了一个什么都好的小师弟。
  连秦欢走过的路上沾染的都是异香的气息,哪怕这香气从来只有他一个人能够闻到。
  他与他共踏三山五岳,泛舟五湖四海,赏过百花宴,饮过千山雪。
  他比他年长十岁,理应作他遮风的大树,为他指航的船桨,他把他所知的世间一切美好都带他领略。哪怕秦欢想要的是水中的月亮,他也会毫不迟疑地跃入深渊。 
  
  秦欢不要水中的月亮。
  他要的东西,或许就在岳昊身边。
  
  岳昊处理完门派要务回房入憩,黑漆漆的月色下,他看见秦欢在垂柳树下和老管家窃窃私语。
  他不动声色靠上前,只听得“神农玉”的只言片语便被那机警的人发现了行踪。
  岳昊摆摆手,侍奉他长大的家仆先行退下了。
  “你想知道什么,来问我便好。”这话里带了一分嗔怪,嗔怪背后可能还有更多的思虑,岳昊不愿再想。
  “没什么,只是好奇问问一些过去的故事。”秦欢低着头,月色很暗,看不清上面是怎样的神色。
  沉默横亘了很久,他忽然问他:“从前走火入魔的伤,如今还会发作吗?”
  已经是十数年前的旧事了,岳昊摇摇头。
  秦欢的手隔着月白色的袍子温柔落在他的身后,抚触过那些曾经的伤。
  岳昊紧绷的弦又松下去了。
  
  苍穹无事,武林无事。秦欢一手提了剑一手提了酒去找他的岳师兄切磋习武,岳昊高兴得很,大战三百回合,最后两个人都乏了,索性抛了剑,携了酒,一同撞入岳昊的卧房里醉得七歪八扭。
  岳昊喝了很多,喝得很多的人就容易说混账的话。
  “岳师兄——”秦欢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岳昊紧紧抓住了手,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他。
  “叫我岳昊,岳昊哥哥。”
  秦欢双颊通红,他觉得刚才喝的酒意都在往上涌,他想挣脱开岳昊桎梏住他的手,可是没有挣脱得开,细若蚊蝇的声音挣扎了半晌,轻声支吾道:“昊……”
  “昊……昊……哥……”
  “你一紧张就容易结巴,从前就是这样。”岳昊带着笑意带着酒气的薄唇落在秦欢的额头上,就像从前那样。
  秦欢没有躲开,也许是躲不开,也许是不想躲。也没有争辩,也许是无从争辩,也许是不欲争辩。
  
  喝得很多的人容易说混账的话,容易做混账的事。
  岳昊湿漉漉的唇离了他的额头,却再也离不开他的身体。吻落在他的睫毛上,落在他的鼻尖上,落在他的心尖上。
  鲜红的舌,鲜红的衣,双唇轻启,衣带轻启。
  若是漫天繁星摘落分两半可作这双眼睛,那通体的清香又当是世间怎样的奇花异草方能凝结的气息。
  怎么会有这么每一寸都好的人——
  怎么会有这么每一寸都刚刚好的两个人——
  岳昊全然醉了,沉溺在秦欢的怀抱里,两个人相依相偎,完全属于彼此。这是属于春风的夜梦,长醉不复醒。
  
  
  07.
  
  岳昊是七日后方从这场旖旎的沉梦中苏醒过来的。
  围坐在他四周的是一脸肃容的父亲和师父、军师等人。
  “玄环玉洞失窃了,内奸是韩欢。他盗取了你的玉佩,还在你的酒里下了迷魂药!”他的父亲痛心疾首地劝诫他:“昊儿,你不该轻信他人。那可是元教教主秦朔的长子秦欢——”
  岳昊卧在床上,修长的睫毛抖了抖,长叹了一口气。
  在那个人的心目中,终究是神农玉比他重要么?
  既然如此,那便拿去吧。只是倘若他肯对他开口,他自然会双手奉上的,何必用偷呢?
  
  门外有探子来报,既然苍穹管事的人都在一堂,便就地禀了。
  呈上来的是一个木盒,里头装的是一本《血症通鉴》的书。
  那是苍穹派放在玄环玉洞藏经阁不外传的医学秘典,里头记载着救治血症的方法。
  ——“剔骨取髓,以命易命。”
  
  岳昊忽然胸口一窒,他紧紧攥住床沿质问父亲。
  “神农玉呢?”
  “仍在玄环玉洞,不知为何,那元教的小贼此行并未盗去。”
  “那,秦欢呢?!”
  “他让我回来通传,借少主的东西,他还回来了。”跪在地上的人应声禀道。
  “我是说,他人呢?!——”
  ……四下静默。
  终究有人硬生生掰断了岳昊心中最后一根弦:“秦朔之女秦双自幼身患血症,秦欢他为了救治妹妹,使出这书上的禁术,已经不在人世了。”
  岳昊双眸紧闭,流出来的两行浊泪像秦欢走的时候着的衣裳一般红。
  
  
  那一年,岳昊三十二岁,秦欢二十二岁。
  岳昊比秦欢年长十岁。
  
  之后十年,岳昊比秦欢年长二十岁。
  十年又十年,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
  
  待到岳昊孑然一身青霜满头,秦欢还是那个风华正茂的少年。
  永永远远地活在他的心头,永远不会老去。
  
  
  番外
  
  有人说紫苏仙君动了凡心,所以被贬下凡,历百世情劫。
  可是谁也不知道紫苏仙君到底对谁动了凡心。
  
  仙家的小姑娘们叽叽喳喳地说着闲话,忽然逮住隔壁仙宫里溜出来的一个小道童。
  众人认得他,那是从前替紫苏仙君案前焚香掌火的辛夷,抓住了便嬉笑问,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教紫苏仙君这天界出了名脾气差的冰山心甘情愿融化?
  
  辛夷叹气摇头:“前些日子,我家公子闲来无事,下凡取了天地群花众草之精,调制入香,是为‘沉欢’。只要点燃‘沉欢’,即使是修行千年的仙魔,都会看到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即使是像公子这样无欲无求的仙人,也全然沉溺其中流连忘返。”
  “这天界还有这般神奇的法宝?快拿出来让我们见识一下——”
  “你们来得晚了,前些日子我替公子收拾香灶,唯独缺了这一株‘沉欢’。‘沉欢’陪伴公子日久,隐隐约约已经有了自己的神识。大抵是,承千根透骨钉天罚,跳了诛仙台,随公子到凡间去了吧。”
  
  ……
  
  紫苏仙君一拂袖,那白烟袅袅的云雾里便生出如玉的稚子。
  他再一拂袖,那云雾里已隐隐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年模样。
  自此一眼,甘堕凡尘,永随我欢。
  
  完


——


文后的碎碎念:

为什么会脑洞这么大地从昊欢写到苏欢,一定是因为我一边写一边惦记着柚树拖欠我苏雨文的怨念。

然后插入安利天歌的昊欢MV刹那芳华↓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29845918

虽然跟文没直接关系,但里面的紫苏文替真的美,MV和歌的仙气跟这篇文的气息很契合。


最后关于这篇剧情,其实秦欢一开始潜入苍穹就一半是为了救治妹妹,一半是为了自己想见岳昊。由始至终没有动过神农玉的想法,因为那曾经救过岳昊的性命,他担心岳昊旧病复发有朝一日会用上。在自己的性命和岳昊可能的安危里,他选择后者。

还有番外也很甜的,我亲手创造的你盛载了我对这世间的所有爱恋,每一世都命中注定的双向一见钟情XD

这样一看感觉完全是一篇甜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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